郎昶微微怒道:“长平侯抓人要有证据,仅凭一面之词就要搜府,见到御赐之物也敢视若无物,长平侯这是要以下犯上吗?”
霍小蛮顿时惊道:“太子哥哥,爹爹不是这个意思,他,他只是抓人心切!”
霍霆川立刻叫道:“蛮儿退下!”他重重哼了一声,“太子口口声声以下犯上,又可将本侯这个未来岳丈放在眼中?”
霍霆川怒极反笑道:“好,好一个太子殿下!今日你千方百计不让本侯捉拿嫌犯,本侯倒要看看,到底是陛下的旨意重要,还是你太子殿下的身份重要!来人,给我搜!”
“霍霆川!你!”郎昶怒声道:“来人!谁敢妄动,本宫决不轻饶!”
苏漓瞪他一眼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说笑?”
东方泽叹道:“郎昶是未来的国君,一个霍霆川都压不住,如何做这一国之君?”
只听门外郎昶大声道:“霍霆川以下犯上,罪无可恕,来人,将此人拿下!”
郎昶与霍霆川顿时吓了一跳,上官云慧急忙上前将她扶起,急得大声道:“先别吵了,快去找个大夫看看蛮儿怎么回事!”
霍小蛮抓紧了上官云慧的手,伤心道:“不,我不要大夫,我想回家……”
霍小蛮挣扎着站稳,慢慢走到郎昶面前,切切道:“太子哥哥,爹爹只是性急,但忠心无二,你不要生气,不要生气……”
上官云慧低下头,轻轻打断了他,“太子殿下谬赞,云慧受之有愧!”
上官云慧一惊抬头,急声打断道:“殿下万万不可!”
郎昶眸光轻闪,温柔问道:“为何?”
上官云慧叹息一声道:“殿下可知,今日蛮儿来我府中所为何事?”
郎昶凝视着指间那一点莹白珠光,眼光波动道:“蛮儿近来确是变了许多……”
上官云慧内心震动,神色间无比动容,上前盈盈一拜,报以真心一笑道:“表哥心意,云慧在此先谢过了!”
上官云慧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对了,殿下怎会突然来此?”
郎昶闻声转过身去,只见书房内室一双人影相携而出,顿时惊愕道:“长乐?晟皇?你们怎会……”
郎昶心思电转,忽然明白了,惊道:“长平侯方才搜查的人是你?”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又望向上官云慧,依然震惊不已,内心的担忧浮上来,“云慧未免太过大胆,你私留晟皇在府中,方才若真被霍霆川发现,可知要担什么样的罪名?”
苏漓疑道:“单凭这一个手腕的刺青如何证明蒙面人与嫌犯有关?”
上官云慧不解道:“为何联络暗号一个是刺青,一个是玉坠?”
上官云慧若有所思道:“如此说来,这蒙面人多半就是铸造坊幕后指使之人了!”
苏漓神色一顿,忽然急声问道:“皇兄,你曾经提到在边界遭遇伏击时,也曾见到对方领头之人手腕上有一鱼纹刺青,莫非与铸造坊爆炸是同一伙人所为?”
苏漓思索道:“的确如此,对方究竟是何目的?伏击绑架皇兄时他们明明是冲着夏匠师来的,后来似乎只是想让两国关系破裂……”
上官云慧沉思道:“处处挑拨意图让合作破裂……逼晟皇离开……难道对方意不在漫天飞雨?!”
苏漓与东方泽对视一眼,合作破裂直接影响两国联姻,难道这才是对方的目的?
东方泽忽然灵光一闪,沉声问道:“殿下被伏击之时,救你之人正是相斯予?”
东方泽冷笑道:“这倒是奇了,相斯予武功内力皆是平常,加之身体不好,竟然能在对方击杀多名侍卫的情况下,安然救回太子殿下……”他语音一顿,目光转向郎昶别有深意道:“殿下不觉得有些奇怪吗?”
东方泽冷冷道:“他若事事预先知晓,自然处处应对自如!”
苏漓迟疑道:“你怀疑相斯予?”
东方泽道:“我会立即派人去查,找到证据会立刻通知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