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睁目,便
纥石烈氏轻轻拭擦宗隽的额、脸,温言问:“好些了么?”
“别,别!”瑞哥拉住她,“你在这里等,等到八太子醒来,别跟颖真夫人一样……”
说到这里觉出了顾虑,一下便滞住了,却引起了柔福的好奇:“颖真夫人怎样?”
“她……”柔福问:“一定很喜欢他吧?”
柔福一时没接言,须臾才又问:“她的死,跟他有关?”
瑞哥又长叹一声,放慢语速,把那话重复了一遍,然后说:“当时我也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,也来不及细问,颖真夫人便病倒了,待八太子终于归来时,她已经……”
各异的感伤引起相同的沉默,其后还是瑞哥先开口道:“其实八太子对小夫人已经很好了,要是当初颖真夫人能得到你所得的两分宠爱,不知会多开心,可你为什么不愿安下心来,好好跟八太子过日子呢?”
“不,我怎会喜欢他!”柔福断然否认,隔了一阵,又幽幽轻声说,“我喜欢的人跟他完全不同,斯文有礼,举止从容,从来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……去年春天我见他,是在华阳宫的樱花树下,他穿着窄袖锦袍绯罗靴,骑着一匹白色骏马,眉间衣上尽是光华……我踢飞了毽子,他在马上一扬手便接到了,看见我,便微笑……”
瑞哥听得很是困惑,便问:“小夫人,你在说什么?”
柔福不住摇头不肯接竹片,宗隽就揶揄她:“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