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雨泽温柔的问:“你不怪我吗?我是不是很自私?”
可能,他们谁能知道呢,只有心里觉得幸福,才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来,幸福,到底是什么呢?任雨泽想,应该是在平淡生活中,相互依靠、相互合作的舒适、安全、温暖的感觉吧!
但是要很好的完成办公室主任的职责,需要的却是具有很广博的工作经验和相当高深的驾驭人的水平,非得在区里磨练多年的老手才能胜任,现在角色转换这样快,却叫季红怎生适应得了?
看着看着,季红就心里不舒服起来,这报纸怎么办的?竟然没有庄市长的有关报道!
季红颓然地跌坐到椅子上,心里感觉无边惆怅,当此时刻,做也没做的;出去游荡又怕他人说笑话;想去其他什么单位坐坐,找有关领导谈谈,自己当下也还没有什么调研的资本和能力,怎样打发这漫长的光阴呢?
她突然十分懊丧,思来想去,也没有寻到任何排遣无聊的办法,只觉得时光阴是无情无意得很……单调到如此境地,一种女性渴~望被牵挂、被爱抚的心理和情绪缓缓在心头升起,此时的她,太想知道自己的市长哥哥在做什么了,他也在想自己吗?是不是也在回味着和自己在一起时颠鸾倒凤时的极乐味道?或者作为一个呼风唤雨的市长,他会不会又看上了谁家的俊俏风~骚的女子?
所有这些,对大部分同样具有漂浮、虚假性格的中国人来说,都不会成为什么挠头的事,也就是民间所说的“领导这顶帽子,恰如狗铃铛,挂在谁身上,都能摇得响!”
和心上的女人亲热,放在哪个唯性为上的男人那里,当然谁都无法拒绝!何况过去的庄峰一直是一个体魄和旺盛的荷尔蒙分泌者?热爱异性即是热爱生活嘛,这几年来,他从不间断地更换女人,并在每个女人身上,都留下了自己疯狂的耕作足迹,保持了他人无法望其项背的无与伦比战绩,这可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,这就叫功夫,也是一种令人赞叹的能力和素质的表现!如若不这样,还不该叫每个男人都来做市长了?
但是庄峰毕竟是庄峰,听得那边季红娇嗔地埋怨说:“如果不来,就不再理你了!”
季红刚放下了电话,电话又响了起来,接上一听是周卫区长的:“季红啊,中午的宴席安排好了没有?”
冀良青的话已经逐渐的由含沙射影直接变为指名道姓了,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,让身为南区区长的周卫一阵的心慌,他知道冀良青和庄峰的不和,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,而今天冀良青的发难,会不会是冀良青准备对庄峰动手的先兆呢?自己会不会成为冀良青第一拨攻击的对象呢?
像任雨泽这样的人,很快就明白了冀良青的意图了,任雨泽低下了头,他不去看冀良青,没必要去迎接冀良青的锋芒,自己同样的也可以忍让,只要你没有真真实实的对自己举起大棒,自己何必非要和你冀良青一较长短呢?
现在也是一样的,参会人中,更有甚者,开始暗暗的盘算起来,假如周区长倒了,那么到自己这里会不会移动一下位置呢?
而自己,因为机缘凑巧,竟然可以其势炎炎、当仁不让地坐在标志地位和尊崇的会议室里,充当着一片土地上的父母官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