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……
他的小棉袄啊,竟然叛变了!
他的小棉袄啊,竟然长出一双翅膀即将飞走了!
在唐矩最需要小棉袄熨帖的时候,在他最渴望吃小棉袄亲手做的美味糕点之际,在这种关键的时刻,小棉袄竟然叛变……
蹬蹬瞪!
“哎呀!爹爹!”
唐矩也回过神来,缓缓将腰杆挺直,双手负在身后,以一种斥责的口吻训道:
“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!”
“你看你,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爹爹您不知,公主赐下的宅院好大呢……”
唐淑静并未发现爹爹的面色不对劲儿,她本身又是一个爱炫耀的性子,因此滔滔不绝的讲着那座宅院的各种好……
噗!
第二箭了……
好不容易,等唐淑静炫耀完,唐矩酝酿了一会儿后说:
并说:“爹爹你疯啦!要是被娘亲发现的话,我们下月的例钱就全都没了!”
唐矩对此早有预料,笑道:
唐矩捏着那一把铜钱,默立良久,最后叹道:
“养不教,父之过啊!”
放好铜钱后,唐矩又拍了自己的手一巴掌,暗道:“父之过!父之过……”
……
他端起茶杯品着香茗,心道:
“罢了罢了,苏贤侄的官位即便与我平级,亦或者以后比我高了,可他还是我的晚辈……他还是需要喊我一声世叔!”
“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?”
“我一定可以用平常心和苏贤侄见面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恰在此时,门外一个胥吏禀道:
苏贤来了?
……
直接回到角楼街,给柳蕙香报个平安,然后再搂着她来一个重聚之吻,她难道不香吗?
……
唐矩对一个胥吏问道:
“苏贤侄还没有离开?”
“苏贤侄有没有说,他来见本官所为何事?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唐矩陷入了沉思,而后两手捂着脑袋,看着那胥吏吩咐道:
……
这不禁让他心里泛起嘀咕:“莫非,我在哪里得罪了世叔不成?”
这时,后堂门外终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:“苏贤侄,哈哈哈,久等了久等了……”
他愣了一瞬,心里带着疑惑作揖道:“世叔,世叔你这是?”
苏贤打量了唐矩的黑斗篷一番,疑惑问道:
“世叔你这是?”
“诶诶,贤侄说什么话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人闲扯一阵后,苏贤忽然面色一正,看着唐矩的黑斗篷说:
“哦?”
同时,他心里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黯然,又冒了出来……这等秘闻,苏贤知晓,他却不知道,这就是差距!
不过随即他又想道:“但苏贤侄始终是老夫的贤侄啊,他知道之后,不就相当于我也知道了么?”
心里如此一想,唐矩心里的黯然又慢慢消退……
“……”
唐矩摇头道:“诶,此次公主巡察,力度之大,甚于京察,整个河北道的官场,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!”
苏贤笑道:“瀛州刺史、诸县县令贬官之后,刺史之位和各县县令之位便空了出来,今日公主升帐议事议的便是此事!”
按照兰陵公主一路行来的作风,一定会当场提拔表现最好的那个人……
唐矩心里正胡思乱想,苏贤已经笑着起身,正色对他作揖道:
“世叔,小侄先行恭喜你了!”
“老夫……我……我……新任瀛州刺史……这……”
毕竟,这当今这个时代,有一个官身真的就是人上人,士农工商等级森严!
唐矩听罢,激动的心情已经略微平复,他的腰杆挺得笔直,心道:
“瀛州是一个中州,瀛州刺史便是正四品的品级!”
“如此一来,老夫又比苏贤侄高出好几个品级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于是,唐矩一把将黑斗篷拽了下来……好爽!
岂料一旁的苏贤面色猛地一变,急道:
“世叔,你怎么把斗篷摘了,你不是受了风寒不能吹风日晒的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世叔升任瀛州刺史固然是喜事,但身体更加重要……”
心里一想到自己升任瀛州刺史了,唐矩顿时便忘了气闷的感觉,瀛州刺史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啊!
乐寿县县令的品级,才只有从七品,他相当于连升了好几级!
尤其重要的一点,唐矩还是一个世家子弟,这种连升好几级的好事可不多见……
至于升迁?那是不可能的!
可是现在,他在乐寿县县令的任上,仅仅待了半年,就直接升任刺史了!
他恨不得立即长出一对翅膀,飞回神都,啪啪啪的打那些族人的嘴脸……
这时,苏贤忽然说道:
“贤侄你说什么?”
正意气风发的唐矩,闻言面色顿时不好看起来,“行军大营将迁到乐寿县城城外?公主也会跟着一起来?”
“……”
苏贤告辞了……
尤其是“小棉袄”唐淑婉,唐矩要让她好好的看看,他与苏贤之间到底是谁的官更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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