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不住压力的他，只能老实说了实话：“是参了水份……”
朱七不敢再看他的眼神，老实地回答着：“学生娘本来就没指望我能考中秀才，他就想让我读书，识点字，能够考点功夫，以后回村里开个书塾，不拖累兄长，能够养活自己就行了……”
他就不信了，问到这么敏感的问题了，朱七的家人还坐得住？
都经过“县衙”的考验，跟人闹上过公堂了，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？
老先生看到他居然看了那么多书（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杂书），十分惊讶：“你说，你都记住了？”
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，就凭这小子这副“愚钝”的样子，即使再学个几年，也是也没办法走科举之路吧？
这样一想，他又有些不太明白了：既然这小子明摆着不适合走科举之路，为什么他家人还要送他来州学呢？
难道是……
老先生的目光移向了叶瑜然：“敢问，这位是朱顺德的母亲，朱大娘吧？”
“那老夫就问了，不知道朱大娘送朱顺德来州学读书，所求为何？”
“只是读书？”老先生诧异，“不是为了功名利禄？”
老先生微微皱眉：“若只是为生计，不是更应该让他学技术吗？”
“先生觉得，何为一计之长？”
比如那些木匠、工匠、铁匠之类的，虽然他们地位低下，但是什么时候缺过活干了？
老先生怔住，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，这个老婆子的想法竟然是这个？！
活的藏书阁？！
她也太敢想了吧？
“既然他运气好，考了一个县宴首，得了一个州学读书的名字，这州学里又有那么多书可以读，我们又干嘛不送呢？”
……
即使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敢说她“错”了，他们也说孔圣人错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