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
他道：“仇人？谁是娘的仇人？朱五、朱大娘，还是朱老头？”
“先不说娘勾搭别人的男人，这事对不对，就是她自己跳出来，非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朱老头的，负责调查的也是里正、族长，又不是人家朱大娘，我们能怪到朱大娘头上？”
“何况，朱海不是也承认了，我们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？”
……
“可是，哥，”朱粒说道，“你真的觉得，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朱海的吗？”
朱粒继续说道：“娘跟朱海不是一回两回了，那么久都没怀，咋一跟朱老头扯上关系，她就怀上了，还怀的是朱海的？娘又不是年轻小姑娘，连自己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也不清楚……”
秦寡妇活着的时候，朱谷、朱粒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朱五对他们的“好”；可是秦寡妇现在死了，他们又如何继续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份“好”？
当他们不在的时候，谁在替他们“照顾”他们娘？
“娘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“娘，你咋就去了？你咋不等等谷儿？”
“娘，娘……”
……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可我控制不住……”朱粒流着眼泪，他还转过头来，向朱谷问道，“哥，你都不想哭吗？”
朱谷：“……”
“哥，我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？”
他们动不动就不在家里，到处打短工，赚钱养活自己，秦寡妇怎么可能没有察觉？
“哟，还精贵上了？”
“得了吧，勾搭别人男人的骚货，要不是你两儿子花钱请我来，你当我想照顾你了？”
“我呸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儿子现在打的短工是谁介绍的？”
……
断断续续的病着，时好时坏，就这样一拖再拖，拖过了一个年，然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