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翁,您这是做什么,折煞小子了!”
“从驾出京的人选,似乎并非出自上意,”李邦华的眼中,露出一抹顽童般的狡黠之意,“不知驸马为何在百官之中,选中了我和汝玉呢?”
“至于倪公,十五年建奴入阙,天下震恐,公尽散家产募得死士数百,驰赴京城,此事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”
这两个宦海老江湖,彼此对望一眼,不仅心下折服,而且都颇有匪夷所思之感:驸马不过是锦衣卫荫百户出身,没听说考过秀才举人,要说是舞刀弄枪身手高强也就罢了,怎么口才见识也能到这样的地步?而且遇事决断,又快又狠,这样的气质,又是哪里来的历练?
“已到天垣烧贯索,七公为放酒星囚!”李邦华把一杯酒推给周世显,笑着说道,“驸马,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诗句?”
倪元璐也兴致勃勃地举起酒杯:“孟翁所言,亦是我心中所想,我也陪一杯!”
“哦,哦,”两人略感惊愕,“那你呢?”
倪元璐点点头,却不着急吃,指了指门口的方向,笑着问道:“孟翁,你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