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脸上被弹片划伤的老兵嬉笑道:“团座,你这也忒不像个团长嘞,你看人卫大饼,人家那小衬衫穿滴,一看就是个军官的样!”
卫大饼是卫正业的外号,谁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得了这么个外号,李景林猜测是因为对方那扁平的大脸?
疤脸眼珠一转,八卦地问道:“团座,你跟宁奶奶咋样嘞,俺看人家最近不怎么搭理你捏,你不会现在都没得手吧?”
李景林举着蒲扇就朝着对方打去:“你们还有脸说!娘的,还不是你们这帮王八蛋,天天背后嚼舌头,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,以为跟你们一样没脸没皮呀!”
疤脸夸张地惨叫,边躲边喊:“哎呦,是你没本事,要俺说你就得霸王……哎呦,别揪耳朵……”
李景林松开手,没好气地踹了对方一脚:“跟你们说,以后在人家面前都给我态度端正点,劳资要是娶不了媳妇,你们不得天天待我手下受气呀!”
“有哩,我们川军团当初就有个团长冒得婆娘,哎呦,团座,不带翻脸的呀!”
“也别想着偷懒,你少流汗了就得多流血,上了战场拼得就是咱们平时的训练,鬼子难打吗?不难打,真要是面对面硬刚,你们难道还干不过那群小矮子?”
“团座,你不能这样,你有相好的了,俺们可没有呀!”
“鬼子要打,婆娘也得娶,团座,你这是断了我老张家的根呀!”
“都别瞎寻思了,劳资不信你们不知道医疗队的护士们都有主了,谁让你们长得这么丑,人家看不上呢?”
众人顿时一静,纷纷幽怨地看向李景林:你有必要说这个大实话吗?人艰不拆呀!
李景林看着众人的表情哈哈大笑:“来,我给你们唱首歌,跟你们这群龟儿子讲,劳资当初可是著名的麦霸,唱起歌来连命都不要……卧槽,都给劳资站住,娘的,这是命令!”
“菊花残、满地伤、你的笑容多悲伤
花落鸟断长
某液体静静淌……”
……
对方对这些大兵们也是无可奈何,毕竟士兵们惹急了是敢玩命的主儿,加上人多齐心,上头还有人撑腰,更是头铁,遇到事情就是一个字——硬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