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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,这座从前在全郡香火最为旺盛的神庙,彻底沦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!
他先是瞥了一眼门口的楹联,嘴里念出了声:
但是这个袁贞来到了府城之后,既不见被监禁起来的路太守,也不见代掌一军政事务的郡丞,连太守府衙也不去,就牵着这么一头黑驴,在城里晃悠,是准备靠微服私访结案吗?
更离奇的是,天都黑了,这位监察御史不去客栈投宿,却跑来这所已经破败掉的颍神庙,是身上没有盘缠吗?
袁贞把黑驴拴在殿下,取了包袱迈步进正殿,扫量了一圈之后,他把地上的六七个蒲团收拢起来,摆放整齐,又从包袱里扯出一条薄褥子来,铺上去,拍拍手,满意的说了一声:“床有了!”
他转身悄无声息的从耳墙下走过,快要行到山门处时,突然瞥见一道窈窕的身影由外而内进了庙,一阵风起,涌动幽香入鼻,好闻的无法形容!
他心下暗暗奇怪,哪里来的姑娘,这时候进颍神庙干什么?
惊诧之余,他连忙摄定心神,用慧眼凝视那女子,片刻之后,他愣住了:
“水中蛇妖,得道三百载,修成人形,入水府为妾,侍奉颍神……”
无怪乎她的腰身如水蛇一般灵动——她就是个水蛇精啊!
而且,还是老金鱼的侍妾!
陈义山错愕之余,暗暗思忖:莫非是在老金鱼死后,这蛇精无处可安身,在水府也待不下去了,所以暂住在原夫君的神庙里?
那袁贞会不会有危险?
所谓的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究竟是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妄语,还是真的得自于经验之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