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…
秦石扬起黑拳,全力的打翻封痕: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那种小人?”
“我要嫌弃你,当初就不会把你留在身边,我既然把你留在身边,我就不管你是人,是鬼,是妖,是魔,在我眼里,你他妈就是我秦石的兄弟…”
“大……大哥…”
捏了捏拳,封痕站起身,扶着膀子靠在墙上:“我必须死,这是苍天的命运,我若活着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……”
说到这,他声音变得很大,几乎是狰狞的咆哮:“苍天不公,这他妈的是命啊…”
“命?”
“命?”
仰起头…秦石轻轻哼道:“你知道吗?和我谈命运的人…你是第二个…第一个是一个很美的女子…她七岁那年…家族被屠…十岁那年养父养母被杀…一生中她亲近谁…谁就要死…你说她的命运怎么样?”
听着秦石的话封痕的发丝垂落…遮挡不住眸心处的骇然:“如果真是这样…她的命运比我惨…但这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人?”
漠然笑笑…秦石沒有解释…只是问句:“如果你是她…你会怎么样?”
“呵呵…是吧?”
“相反…活着才是最难捱事,你想死,你想解脱,但你想过我们吗?刚刚你看见了,巧儿,枭轩,天月,他们担心你的样子,你一死百了后我们所承载的痛苦,你想过么?”
盯着默不吭声的封痕,秦石的声音变得严厉起來,一把将他从墙面上抓起來:“说什么狗屁命运,那些才是借口吧?蝼蚁尚且偷生,你……凭什么死?”
砰…
噗通…
“额啊啊………我不想死,我想要活着,我想要和大哥在一起,我想要和大家在一起啊……我想活着………”
正如他曾说过的话一样:我要这片天下,还怕逆不了这小小的苍穹?
许巧儿替封痕疗伤,看着他面庞都被秦石打到扭曲的伤口,不由责怪道:“哥,你也真是,下手怎么这么狠?吓唬吓唬他不就行了?”
看着几个人群起围攻的模样,秦石不由哑然笑道:“感情到最后,错的人成我了是吧?”
在房中,秦石关上门后看着拘谨的封痕气笑了:“呵呵,我说你,现在还跟我装胆小?你丫的胆子比谁都大,不是连死都不怕吗?”
突然想起他在冷城被几个公子哥追时的模样,其实他大可还手,但他正是担忧遮天的魔性大发,波及无辜,才刻意隐忍的吧?
“那后來呢?”
“那兽潮,也是你故意引來得?”
秦石瞪了瞪眼,这封痕真是满了他不少事啊?
干笑一声,封痕继续道:“当时本以为能躲过一劫,却不想刚醒來的时候就看见大哥,所以吓得摔进了溪流里,起初我是想远离大哥,不想害了大哥,但后來我突然发现,在大哥身旁的时候,我手臂上的图腾仿佛被压制住不少,所以我就想跟在你身边,而且当时大哥教会我守护,守护黑瑰,我一直守护着它…”
秦石点了点头:“那爆灵丹和天破符呢?你是怎么挡下的?”
想起这些,他对封痕抛去怪异的眼神,原來在无形当中,封痕为了他做了这么多?
“那在日不落小镇和这,你为什么要杀人?”
“沒有办法,就算白天在大哥身旁图腾被压制,一旦我进入睡眠时它便自主的控制我身体,就算我醒來想要抗拒也不行,而且如果我不杀戮,它的怨念就会久久积攒,我怕它一旦爆发,会伤到大哥……”
封痕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就算现在也是一样,我不敢睡觉,之前已经好几夜沒合眼了,结果昨天晚上实在沒撑住,才打了个瞌睡……”
“是这样?”
“一个残缺的魂魄,我倒想瞧瞧你能泛起多大的浪花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