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感兴趣，完全不感兴趣！”
白钰大笑，道：“能不能摸到要看本事，小马哥这点自信都没有么？”
白钰正色道：“别乱开玩笑了，尤其传到周市长耳里，她那柄刀每天晚上都磨的……小马哥，我给你说两条来勋城的理由，你若动心就来否则拉倒绝不勉强，行不？”
“两条理由，嗯，你说？”
“第一勋城市直机关每年有四个正厅名额，我不敢打包票但肯定全力以赴，这句话到位吧？”
刚才关于尹冬梅、谢图南那些话纯粹开玩笑，事实上若无从省城到关苓那一步，以前交的那帮公子哥儿们至今还在处级苦苦挣扎，哪象自己副厅实职领导！
马昊更知道副厅到正厅的天堑远胜过副处到正处，至于副省到正省更难于登天，在湎泷时以为副厅就是人生终极目标，如今白钰又替他掀开人生新篇章，焉能无动于衷？
“市委常委、副市长那几个不谈了，得手的概率都不大，但有个叫**的女区委书记，”白钰道，“诗曰‘未出堂前三五步，额头先到画堂前’……”
“改成‘未出堂前三五步，**先到画堂前’妥帖不过，”白钰绘声绘色道，“她那对家伙，嗬，这么说吧当副秘书长时我起码离她三米以外，不然一不小心胳臂就蹭到了……”
“你当经贸委主任就有机会了，区里跑项目必须你签字，到时摆个谱找个碴，她就紧紧抱着你手臂——小马哥帮帮忙嘛，想想什么感觉，什么感觉！保准你骨头都酥了，比你那些个女行长妙不止两个级别！”
马昊被逗得哈哈大笑，但只笑两声便刹住，道：“我不能老是上当受骗，女区委书记也不容易得手！你得给我点实在的……”
“哎，哎，哎！”
马昊自艾自叹道，“我这人就是耳根子软，行吧，我同意去勋城！”
话虽如此，等周沐半征求意见半通知时他又狠狠敲了笔竹杠，愁眉苦脸道：
“周市长在湎泷待我没说的，按理……可我吧到了暨南各种水土不服全身难受总想着回通榆……收入高开支也大生活质量总体没有提高……省城工作压力大我睡眠又不好……”
白钰随意地四下打量然后目光便落到罗汉木雕上，拿起来掂了掂，咂咂嘴放下，转身又折回头拿起反复摩挲，问道：
“哪儿得来的？”
“大礼啊！”白钰笑道，“向来只有下级给上级送礼，上级向下级行贿还是头一回碰到，她敢送我可不敢收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会吧？别以为我真不懂啊！”
“好香啊，这……难道不是杂木？”
“沉香！”
马昊惊得差点跳起来：“它就是沉香？怎……怎么跟杂木的样子差不多？”
马昊还是将信将疑，道：“听说假沉香多如牛毛，比如拿亚洲棕木来冒充，还有人把木头浸在香精里……”
马昊不信邪，按他说的方法一种种试了一遍，最后心服口服道：“果然沉香，算起来起码几万块吧，承大人情了！”
白钰似笑非笑道：“你为了她千里迢迢跑到勋城，精神可嘉，送尊沉香罗汉总比以身相许好吧？”
马昊木雕罗汉抱在怀里，道：“嗯嗯，得不到人闻闻香味也行，就是不知道到底罗汉香，还是她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