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让如烟都能见之色变的并非是这水的颜色,而是……徐一脸上多了一条伤口,而趴在伤口上蠕动吸血的,赫然是一条水蛭!
徐一被锁在水中,痛苦到面容扭曲,却不能动弹一下!
天知道他颈部以下还有多少伤口?!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你做什么?”
如烟回过神来,轻轻推开如墨的手,反问道,“这是在做什么?这些,这些都是主子的命令吗?”
如烟与他和如玉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回?
一般情况,哪里能将她给吓到?
一句“逆鳞”,让如烟明白了——
“可是因为小殿下?”
徐一胆敢掳走圆宝,还将他交给了墨回延……
可不是触犯了墨晔的逆鳞么?!
也亏得是将圆宝掳走给了墨回延,若是将圆宝给了南疆族长,后果不堪设想!
与他交手这么久以来,还没有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!
即便是小殿下再如何厉害,可到底是个小孩子,哪里玩得过那只千年老鳖?!
如烟顿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了!
原来不只是因为圆宝,还因为北郡安危!
“王妃,那徐一身后的人,肯定不简单!”
“是吗?”
云绾宁有些吃惊,“北郡内乱,与他有关?!”
“他伺候了伯父多年,不一直忠心耿耿?为何会下这般狠手?”
云绾宁挑眉,“莫不是有人给了他好处,值得他为此背叛伯父?!”
“哦?”
她头一次听到有人将“红杏出墙”形容的这般……超凡脱俗啊!
“这个徐一,到底是真傻,还是对那小宫女是真爱?所以连红杏出墙这种事儿都能包容,甚至还用上了为他‘传宗接代’这样的词儿来美化?”
云绾宁翻了个大白眼,“他是不是没见过女人?”
云绾宁:“……那倒是!”
徐一是个太监啊!
哪个女人能成为他的女人?!
即便是那红杏出墙的宫女,只怕到死都不是他的女人吧?
“不过我很好奇,他是怎么知道那宫女被伯父给打死了?好端端的,伯父为何要打死那宫女?还能痛下狠手打死她腹中的孩子?”
云绾宁撑着下巴,若有所思,“难不成,是那宫女半夜托梦告诉他的吗?”
不论什么时候,自家王妃都如此幽默!
云绾宁一本正经,“王爷怎么说?”
“呃……”
如烟方才压根儿就没有见到墨晔!
她还没走进水牢,就被如墨给拽出来了……只看到自家殿下背着手站在台阶上,那清冷孤傲的背影,与水牢中的血腥残忍格格不入!
“主子说,主子说得逼供呢!”
如烟略一思忖,“总之查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!”
“长约呢?”
方才可答应了墨飞飞,要替她找百里长约问个清楚,好好说说那狗东西……
墨晔在帮他逼供徐一,他自个儿去哪了?
“他忙个屁!”
“你说他有什么好忙的?”
反倒是随便将它揉成一个团,揉的更乱了,直接塞进了柜子里……
这行事作风,很难想象他日后登基为帝后,到底是个明君还是个昏君!
别说是同床而眠,他直接是不与她同宿一间房!
这狗东西,真当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呢?!
“他若再这样下去,只怕飞飞也要一枝红杏出墙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