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元策原本是打算在谢问渊拿下魏和朝蜀川臂膀之后,寻机在西南渗透势力,并向魏丞相示好靠拢,哪想到谢问渊居然借此机会查出了十年前伪造密令之事,让他谭元策自顾不暇,哪里还敢往蜀州府安插下属?
不过是如常的安排,他能肯定,就算是谢问渊查到船只也定不会发现什么异样,可是,这次怎地就突然多出了扶柠人?
届时是生是死,还不是他说了算?
可是......
“呵,”谭元策嗤笑了一声,“你又何必再次惺惺作态,我现下见到你,就恨不得当时再添一把力结果了你!”
谢问渊道:“哦?那我倒还应当谢谢殿下不杀之恩了?”
谭元策冷哼道:“如今我虽还在这王府上,但这王府又与你那刑部大牢何异?本王又与你那阶下囚何异?”
谭元策皱眉,回道:“你要审便审,说这做甚!”
“你是想说,我这般境遇已是最好?”
“刑部大牢尚且算得上大晸朝地牢里最为干净的地方了,你可知别的牢狱中死囚又是关在怎样的地界?四五个死囚关押在不过方寸的地牢中,暗无天日,吃喝拉撒皆在这方天地,恶臭冲天、蛇虫鼠蚁遍布,那样的牢狱你可住过?日日被狱卒边打你又曾受过?”
“那些人怎可信!他们便是害我入狱之人!那个之意便是卓家余孽卓晚舟!怎可信、”
“还望申王慎言,若那之意是卓家余孽,那你与余孽通信勾结,只怕......”
“谢问渊,我若说我从未通敌叛国,你可信?”
谭元策摇头笑望着谢问渊,道:“那又如何?父皇并不喜欢又有何用?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当年让封徵帝谈之色变的唯有封徵帝的六弟,当年封地东南一带的宣王,只是宣王十六年前已死,更甚至没有留下一丝血脉,就不知道这其中还有旁的什么了......
尚书府莲池中闲庭,令狐情酒给谢问渊斟满酒,说道:“如今不办了这案,只怕又有好些嘉赏吧?”
谢问渊勾唇,“将圣上的儿子送进牢中,你觉得还有赏赐可得?”
“非也非也,你这是于国有功,于圣上也是有功的,就不知你今日审讯,可得了什么稀奇消息?”
令狐情一愣,随后又笑道:“皇上急召你入京,今日我在你府上又久候不见你,不是去审讯了还能做何?”说着又调笑着望着谢问渊:“莫非是我猜错了,应疏思念嫦衣,适才才从温柔乡里回来?”
只是,在离府前,谢问渊才出声问了令狐情今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题,“无畏,太子当真病重?”
“那是我东家写给亲人的家书啊!我千里迢迢从茂江带回来......这、这该如何是好,怎么给钟哥交代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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