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命!爷爷说了不让他说出去的,王复本就是四人里头成绩最差的,要是害他一紧张,这府试可就悬了!
果然见王复大惊:“怎么会有这么多?!我们县也才五十个名额呢!”
王复面露绝望之色:“天哪,夫子怎么没说呢?这,这录取的人也太少了吧?”
方长庚露出“你慌什么”的表情:“有句话叫做‘趁热打铁’,我们都是刚考过县试的,学的东西都还热乎着,考试的氛围也还没散,用得着怕那些屡战屡败的老‘童生’?”
没办法,眼下人穷志短,就像鲁迅先生笔下那句著名的“窃书不能算偷”,虽是讽刺,但这世道确实对读书人极为包容和爱护,有了功名就多了许多财源,类似于拿学业奖学金和企业奖学金,也算凭自己本事了吧……
坐他身边一位年纪相仿,油腻的气质也相仿的青年眼珠一转,玩笑似的打趣:“听说那个方长庚也是你们村的?才十一岁就过了县试,还是第三,厉害厉害——”
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方松都十八了,还考不过同村一个小屁孩,脸臊不臊?
方松脸色发黑:“厉害个屁!我看他府试不跌个大跟头!”
方松极度不爽地看了刘义学一眼:“你向着谁说话呢?你还不是一样,草包对草包,相煎何太急?”
刘义学瞪大眼睛,就要撩袖子:“你!我他娘能跟你一样?”